“爹,你听!”
“他承认了!”
周康立刻跳脚大叫起来,犹如高考阅读理解满分选手,在逐字分析出中心思想,“我本命属鼠,他定是借典故骂我!还咒我死呢!”
“”众人听得一阵沉默。
最后有人纷纷开始窃笑。
幸好有位比较亲近的同窗看不过去,在周康耳边解释了几句。
那句话的意思是。
看老鼠尚有一张皮毛,却见有些人没有庄重的仪表。如果人连仪表都没有,活着还能干什么呢。
这是诗经主在劝人注意仪表的意思。
并不是咒人去死。
周康脸色突然爆红垂头,无地自容。
之前准备请帖的事也不敢说下去。
林风竹也有些尴尬,就像去参加考试倒数第一的儿子家长会。
被各位家长围观的尴尬感。
不过想着他和周康都是学渣,他也就没有望子成龙的想法。
很快,这场闹剧结束了。
“多谢子瞻帮忙解围。”那位被为难的书生姓张,他对于林风竹很说感激。
对方戏称是周康的爹,不管他两个熟不熟,只要能压制住周康不作妖。
那就就是好人。
林风竹打量了对方好一会儿,突然笑着拱手,“张兄,可愿意帮子瞻?”
他又找到了一个小弟。
而张书生听了林风竹的安排,自然欣喜同意,拿走书籍和银锭喜滋滋走了。
“子瞻,你如此轻信他人”顾衡有些担心子瞻被骗,说到一半发觉语气重了,才放缓语气问道:“你不知他性情人品,怎可将要事托付?”
林风竹眨了眨,他只是用些小钱当试金石而已。
不过,林风竹没有说出来。
他不假思索回应了一句,“他应该是你天字班的前三甲吧?”
顾衡震惊地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是如何得知?”
他明明没有告诉过子瞻,而且张台转学来白鹿书院也才三个月。
每次月考除了排名第一,其他学子的名次只有本人知道。
他也是因为得甲后,被山长请去院子谈话的时,偶然得知张台的排名。
林风竹没想到,他竟然猜对了。
当即神秘笑着笑,“因为我有个好儿子。”
他的好儿子周康,就是个学霸雷达。
凡是周康看不顺眼的人,应该就是学霸。
“周康?”顾衡对周康无感,同时周康也不喜欢他。
毕竟,欣赏大多是互相的。
“制曰:古人有言:得天下为难,保天下为尤难。自古持盈守成之君,莫盛于三代”
赵成宴坐在轮椅上,手指轻点着紫檀木上的扶手,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扫向众人,“此题乃是山长亲点的本月月考题,请众位思之慎之”
阿舟沉默地推着轮椅,缓慢经过学子们身边。
林风竹低头,鼻尖若有幽幽药香味。
正认真书写的林风竹停笔,不经意间,纸张上留有大片墨迹。
这药味
林风竹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对方身形似乎消瘦了些,但神色平淡如常。
林风竹垂眸沉思。
自上次在客栈与男主分开后,男主有好些天没有回白鹿书院,策论又让李夫子代课。
他从杜门房口中打探的消息是参加诗会了。
林风竹嗤之以鼻。
这种冷天气,谁会参加劳什子的诗会?
真相只有一个。
男主绝对是生病了!
林风竹自觉发现了真相。
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病?
在林风竹想不通时,身侧男子嗓音温润,话语带着师长的教诲,“科举时不要分神去换张纸。”
是男主的声音。
林风竹闻声抬眸,这才发现对方一直没有离开,在身侧不知道待了多久。
搬书稿的书童闻声会意,取来纸张递上。
林风竹道谢后接过,不再多想刚才出神的事。
他将之前的文章誊写下来,跟着众位同窗一起交考卷。
毫无悬念,顾衡的文章当场被点为甲首。
傻笑着的顾衡,被书童请去山长的院子,其他学子则陆续回宿舍。
林风竹出了学堂,没有立刻回院。
而是像往常一样,先去了藏书阁借书。
一目十行的读着书。
林风竹看得两眼发酸,不得不做了个简单的眼保健操。
这六七日来。
林风竹已经翻阅历找近万本书。
藏宝图依然没有踪迹。
这还是他在顾衡,和另外两个帮手一同完成的阅读量。
这种结果。
让林风竹有些泄气,头昏脑胀地让他不自觉揉着额头。
他很想吐槽,吐槽小说剧情不合理。
若是男主要得到藏宝图,岂不是要阅览完十万本书?
那得猴年马月。
那只能归于运气。
只是
男主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这还要不要他这种炮灰混下去了?
“子瞻,你又犯头疼了?”顾衡欢欢喜喜推开门,突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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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对方扶着额站不稳,脆弱感让他心情复杂。
顾衡赶忙过去搀扶他起来,担忧询问道:“你还好吧?”
他想起之前有个叫小红的丫鬟帮子瞻按摩头部,说是能减少头部疲劳。
这些天,子瞻实在太辛苦了!
顾衡眼神暗了暗。
他知道。
子瞻一直在找什么东西。
甚至,子瞻来白鹿书院的目的也在此。
他不是来求学的。
顾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愤怒或者不舍,在他无趣呆板的世界里,他说不出伤人的话,也说不出感人肺腑的挽留。
他想。
这一个月的相处,他们两人相处融洽就够了。
君子之交,本就淡如水。
可是
他想到山长那些话
顾衡沉默了许久。
“无事。”
林风竹已经坐下来缓和许多,他凤眸微斜看了眼顾衡神不守舍模样,当即打趣笑着,“山长奖励你什么宝贝,竟然这般恍惚?莫非是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你了?”
听山长说那剩下的半本还收藏在明王府内。”
林风竹盯着顾衡的双眼看了好一会,随即敛眸轻笑着,“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