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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敢在发现对方接不住的时候把心收回来,那才叫决择

金鑫掏出手机直接开灯,坐在地上。

金鑫:“幼稚,现在就报复了,我找黑客攻击酒店。”

金琛:“小祖宗,你你你你……你交友交到黑客了?!”

金鑫笑眯眯说:“我押着她考了白帽子黑客,那个小鬼超级厉害,我把她送给了国家,国家安全网络把她收纳了。”

金琛阻止了她:“鑫鑫,忍一下,老头不会让你饿着的,最多两三个小时,这么一点点事,不要打电话了。”

金鑫:“大哥,要把金大柱是金家人告诉金蓓蓓吗?我估计金蓓蓓不知道哪个渠道知道了金大柱在祖宅!不告诉她,她会觉得我们背刺她?”

金琛:“关我屁事,我是大哥,我又不是长辈,我们是平辈,我不欠她的,她有爹有娘,她的父母要不要告诉她?我就不管了……”

大哥不管金蓓蓓了,他才会对金蓓蓓冷淡,不然你看金墩现在把大哥当做偶象了!?

金琛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金蓓蓓是远亲,告不告诉金蓓蓓,金墩是小爷爷的孙子,远亲没有必要知道,又不是他生金蓓蓓的,金蓓蓓的责任不在他身上。

金琛转移话题:“小傻子,你高三喜欢一个男生,为了他,考上国关,他都和你告白了,为什么分手?”

金鑫深吸一口气:“他妈妈说,转去xn学院,我和她说,滚~,就分手了。她居然敢叫我去读贤妻良母课程,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我的梦想是躺平和花不完的钱,嫁给他,实现不了,就分手了。”

金琛:“……所以他们家受贿是你捅上去的?”

金鑫眯着眼:“做为良好市民,举报违法乱纪,人人有责。爸爸说了既要有享受成果的从容,也要有清除威胁的狠辣,一个xn学院说帮我报好了名,一个公务员,即使是领导,她哪有能力付上百万的学费?亲手柄把柄递给我,傻不拉叽。”

电梯里,金琛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妹妹,那双总是精明算计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出属于兄长的温和。

“小傻子,”他屈指弹了下金鑫的额头,“刚才那些话是教你做生意、做家人。现在大哥教你,怎么做人家的爱人?”

金鑫揉着额头,不服气地撇嘴:“我懂!就象爸爸对妈妈那样,把人牢牢看住……”

“错。”金琛打断她,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淅,“爸爸妈妈那是神经病,不正常的,他们是经过二十多年扭曲成的共生关系。你不能学这个。”

他蹲下身,平视着妹妹的眼睛:“男女朋友关系,不是用来博弈的棋局。要用心大胆去爱,要有扑上去的勇气,更要有随时转身的底气。”

金鑫怔住了,连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都没察觉。

“你看贺砚庭那小子,你在他面前装得挺象那么回事,但大哥看得出来,你从来没在他面前撒过娇吧?不是算计着留后手的那种,是真心实意、不带脑子的撒娇。”

他目光深邃,仿佛通过电梯的钢板看向很远的地方:

“敢把真心掏出来让人看见,那才叫勇气。敢在发现对方接不住的时候把心收回来,那才叫决择。”

“就象你当年分手分得干脆利落,这点很好。但你不能因为怕摔跤,就永远不敢放开手脚去爱。”

电梯猛地一震,灯光重新亮起,开始缓缓上升。

金琛站起身,顺手柄妹妹也拉起来,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慵懒:

“记住了,金家给你兜底的资本,不是让你用来算计感情的,是让你在感情里不用算计的。”

金琛温柔的说:“你不可以看到爸爸对待感情不好的一面,做为父亲,爸爸是合格的,小时候,爸爸每周上午陪你去潘家园,下午陪小瑞去赛车,晚上陪着我玩推理,一直到了我们各自16岁,他是个好爸爸,明白吗?”

电梯门打开时,金鑫突然拽住哥哥的衣袖,眼睛亮得惊人:“大哥,那你对嫂子的强制爱……”

金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耳根却微微发红:“闭嘴。我那是病,得治。你别学。”

金鑫哈哈大笑,感谢嫂子。

————

厚重的套房门刚刚合拢,金彦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几步跨到贺兰面前,却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他死死攥紧拳头,骨节泛白,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贺兰,不再是最初那个冷静发号施令的族长,而是一个被心疼和怒火灼烧得几乎失控的男人。

“贺兰!”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即将爆发的狂怒,“你他妈的长本事了?!啊?!”

他看着她苍白惊恐的脸,想靠近,脚步却象钉在原地,只能隔着那一步的距离低吼:“我把你放在心尖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二十多年!我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一句!结果呢?!你做什么?我都给你兜底。”

“你就让她这么作贱你?!让她把你伤成这样?!啊?!”

“如果你想发挥母爱,贺兰,我告诉你,四个孩子都大了,金琛金瑞金鑫三个接受你不爱他们,他们也不爱你,这个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但他们三个不是白眼狼,你有困难,他们三个再恨你,也会帮你。”

“金蓓蓓就不要做这个梦了,我不会让她回金家,不单是她让你受伤,老覃找来了证据,一五一十的证据,她就是个白眼狼,金大柱没有亏欠她的,金大柱更加不知道她不是金二柱的孩子,金二柱到底知不知道,我查不出来,金二柱死了,我还没去能力去地府问。”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缠着绷带的手上,那眼神又深又锐,象要将那纱布生生盯穿。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但他整个人依旧站得笔直,像钉在原地。

他知道自己盛怒之下气场有多慑人,力道有多大,他怕离得近了,会失控伤到她。

他控制自己情绪后,他猛地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贺兰,任何人,只要伤了你,我都要他付出代价!更何况是留了这么一道疤!”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绷带边缘未受伤的皮肤,动作与他狠戾的语气形成诡异的反差:

“她金蓓蓓,凭什么?凭什么敢让你流血?凭什么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你是我,你想要印记,我可以给你,等你伤口好了,去把伤疤磨平。”

金彦直接转身去酒柜,倒酒。

贺兰看着他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几乎要毁天灭地的疯狂和痛楚,终于彻底明白金鑫的意思,这个男人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失态,所有的狠话,源头都只有一个她手背上这道伤。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金鑫之前在车子上那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话,突然清淅地在她脑海中回响起来:

【“妈,你别提金蓓蓓,你越为金蓓蓓求情,爸爸火气越大。

你只要跟爸爸服个软,撒个娇,比什么都管用。你越硬撑着,他越生气。你就说‘你吓到我了’或者‘手好疼’,保准有用!”】

撒娇?她贺兰这辈子,何曾对任何人撒过娇?尤其是在金彦面前,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博弈、是拉扯、是互相折磨。

可是再这样下去,金蓓蓓都要被阿彦凌迟了……

现在除了试一试,她还能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馀生的颤斗,还有一丝刻意别扭的柔弱:“阿彦,你……你别生气了……你刚才……吓到我了……”

金彦的背影猛地一僵。

贺兰趁热打铁,或者说,她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只能孤注一掷。

她将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微微抬起,不是展示,更象是一种无意识的、寻求呵护的姿态。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真实的疼痛和演练出的哭腔,小声地、含混地呜咽了一声。

“手……手也好疼……”

这句话象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金彦周身那厚重的、冰冷的怒意。

他霍然转身!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暴怒的风暴尚未完全平息,却又骤然撞入了她苍白含泪、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依赖的脸,以及那只刺眼的、裹着厚厚绷带的手。

所有的怒火,仿佛被一根极细的针戳破了一个口子,“嗤”地一声,开始不受控制地泄露。

他几个大步跨到她面前,距离瞬间拉近。他没有象往常那样用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审视她,而是猛地蹲下身,单膝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瓷器般,捧起了她受伤的那只手。

他的声音又急又沉,带着未消的火气和不容错辨的焦灼,“哪儿疼?是伤口疼?还是我吓到你了?”

他的指腹隔着纱布,极其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边缘,想碰又不敢用力,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贺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心疼和焦急,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

这一招……竟然……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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